这个秋天
文/尹振华
公元二零一八年的秋天,造物为我开创了一个栏目,叫“五味杂谈”。
秋初,燥热一季的夏谢幕了。天碧蓝而高;云纯白而闲;山沉郁而静;水清泠而远。还有那爽韵的风,那清明的月……。
秋初的我是惬意的。走在街头、林间,心悠然而恬淡。久违的笑不经意的爬上了脸。
惬意的原因有三。一、沉疴几载的病得到了缓解;二、至亲的家人很是平安;三、我的身体已能折腾到到南边避寒。
十月四日中午到了涿州,开始了安家必须的忙乱。第四天才收拾的见了眉目。晚上,我很放松的一梦沉酣。
第五天早上醒来。刚睁开眼,就听到老公喊我吃饭。我乐颠颠的起床,刷牙,洗脸。却发现右边的脸不听使唤。
于是,一医院。
急诊科的医生看了我一眼,什么没说,就开了一摞子的体检医单。
用了四个多小时,我终于做完了体检。医生得出的结论是:不明原因的面瘫,需要住院。
折腾了一上午,钱花了好几千,竟然是“不明原因的面瘫”。尼玛!为了形象,我压下了对这个医生的一百句的调侃。
住院还是很享受的。有人经管你吞药,打针,吃饭。日常的四次量血压,测血糖。就是晚上,也有人来观察你是否在正常的睡眠。
过了八天被人服侍的日子。花了近万元的钱。我转到了理疗科去专心的治疗面瘫。
理疗科的医生让我选择:是电仪器治疗,还是针灸。她说针灸效果好,可是很疼,坚持下来怕是很难。
我的痛感神经历来敏感。就是做个试敏,也吓得身颤。这一次,我强迫自己选择了针灸,准备背水一战。
针还没扎上,我就有了痛感。针开始扎了。我心慌意乱,感觉灵魂挤出了身体,飘飘的到了另一个空间。
起针时,我睁开眼,看见给我扎针的医生也紧张的满脸是汗。
就这样,为了治病,我抗过了一天、两天、十五、三十天。医生不紧张了。我也不怕痛了。脸扎烂了。病没见好转。
我也遵医嘱自己做着面神精的刺激训练。每天不停的蹙眉,咧嘴,皱鼻子,瞪眼。一个月后,瘫的那半面没有反应。好好的那半面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鱼尾线。
不知是三十几天,心也已经瘫的我,突然听到了医生的一声愉悦:“动了,嘴能动一点了”。我泪流了下来,叹到:“这病,咋就治的这么艰难”。
终于看到希望了,便坐着老公开的电动车来到郊外,想把郁闷已久的心情疏散疏散。
已是秋末了,燕赵大地还是很温暖。公路中间的隔带,月季花还开的很艳。路两旁的树很是璀璨。一树红,一树绿,一树黄,一树紫,形成了一带美丽的景观。
车不停的走,景不断的展现。我的情绪也有好转。思绪也走了很远,好像看到了我已恢复如前的那张脸。
接下来,带着信心治脸。四十天,五十天,一路的扎下去。我真佩服自己的勇敢。我的抗疼的潜力,已释放到了最大的极限。可这脸,还是不能乐观。
六十天的时候,医生弱弱的对我说:“得这病的患者,有百分之十五的人,脸不能复原”。咳!我已无言。
秋天走了。我同医生的缘分还是没有断。这认证了孩他爸的那句话。他曾对我说:“你来到这个世界上,最大的使命,就是为医疗事业做出贡献”。
这个秋天,我主持了一档节目,叫“五味杂谈”。我想:是否要带着一颗感恩的心,谢谢上苍给我的特殊的垂怜。
作者简介:尹振华,笔名,那片清荷